2 q4 D2 }) N- o% G2 n( d9 r# I 记者走访手机销售市场也发现，去年iPhone 6一机难求的现象并没有出现在6S身上，无论是苹果直营店还是经销商，供货都很充足，16G版的iPhone 6S甚至已经降价销售。 3 D5 x( E: f' m% j+ g- G1 [5 V1 H: _& x; J
市场的反射弧也开始映射到产业链。10月27日，记者来到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康桥工业区的苹果代工厂——上海昌硕科技有限公司(简称“昌硕科技”)，令人惊讶的是，原本要进行到10月底的招聘早在10月中旬便停止了招募，工厂门口的招聘区一个人影都没有，拎着行李走出厂门的人络绎不绝，上前一问，竟然都是离职的员工。; K, P0 A. z+ ?7 F2 S
7 @: a9 T8 b8 a3 H. A S 3个多月前，这里人潮拥挤，排队入职的求职者熙熙攘攘，当时知情人向记者透露，为了备战iPhone 6S，昌硕科技的招聘将从6月底持续到10月份，招聘总数在4万人左右。 ; {! \/ x) W; d, x ( X5 M8 i, B8 u* `# L0 \% s排队离职的人绕了好几圈 / [, |3 D% c& t; K8 }' V7 _' p& u# P' ~9 v
10月27日下午，昌硕工厂门口的电子显示屏上，停止招工的信息在滚动播放，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离职员工走出厂门，钻进等在门口的出租车。工厂门口，渣土车轰隆而过，衬得招聘通道更加冷清。, I6 n) D- f! J4 Q2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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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也会有人上前询问什么时候才会重新招聘，得到的都是不确定的回答。 4 A3 s) o: I& }) R) {; A% \( u; J) { l, ]0 e
在厂门口的短短十分钟内，记者便看到四名拎着行李出来的离职员工。0 ]7 r7 d4 A;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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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走出工厂大门的李云(化名)放下手中的行李，她告诉记者，因为不愿意调去昆山，因此选择了辞职。“10月中旬，昌硕工厂停止了招工，部分6S生产线被拆，原本做6S的员工要么服从分配去昆山工厂，要么离职。”) p+ B( ^/ q$ y( J3 t6 E. a' V!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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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口中的昆山，是指和硕(昌硕的母公司)在昆山的另一个生产基地——昆山世硕，主要生产iPhone 6和其他一些品牌的电子产品。 . I- ^" k$ d {+ A/ F! k) M- m0 i5 g
“听说要调到昆山，我们线上30多个人都吵着要辞职。”说完这些，李云的表情有点黯然。5 @. J3 T# @1 p0 d
" m$ q* ^, S V5 q. Z 李云是iPhone 6S组装线上一名90后普工，在昌硕工厂待了差不多一年，听说去昆山不是生产iPhone 6S，还要重新培训，大伙都不干。: H- Z' f( R2 l) l" o
K7 ~% k. _" J: X 这几天，昌硕工厂每天办理离职的队伍都会排得很长。“我去办手续的时候，排队的人绕了四五圈，有几百人在等着办离职手续。”李云说。 * i# Y$ \# _* Q n: f 7 c/ _. m7 e" W: b“还不是因为最近活不多，生产线被拆了，大家都说是因为iPhone 6S卖得不好。”多名刚下班的昌硕员工均向记者证实，9月和10月初是工厂最忙的时候，但最近明显闲了下来，“每天有很多人走”，尤其是停止招工以来，厂里的人数每天都在减少，“离职并不是新鲜事，但通常有进有出，以前从未出现这种情况”。3 R. R B n) p4 y. @0 \8 b
- D7 G% T+ K6 r7 U' m6 d% w 沿着昌硕工厂向东走几百米，小餐馆、手机店、网吧鳞次栉比，这里是昌硕工人工作之余吃饭娱乐的聚集地之一，但显然，最近工厂停止招工和员工不断离职对他们也造成了影响。 # ^* j! `( |* h. C5 R3 N+ @ / P/ {) } G8 `/ E 商家纷纷对记者表示：“这几天人少了很多，我们这里真成了郊外的郊外。”就连卖水果的老板娘都知道，昌硕很多人要调到昆山去了。( m. D+ W( A3 F& T1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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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距离昌硕科技不远的生活区里，错落着十几家昌硕科技招募处，此前记者探访时，他们都表示昌硕会一直招人，而且不要员工交中介费，因为工厂给他们招募补贴。7 c; m3 N0 t, i5 V8 G7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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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昌硕不招人了，对我们来说损失也很大。”一家招募处老板脸上没了三个月前的喜气。 1 y! u1 X$ ~& D4 l! C! O9 w8 H7 B; l0 D' I- _6 _5 Q% A 想加班却没班加 / ` o' m4 K$ ~( A. _ & I l Z+ }% B 工资低是这些员工离职的原因之一。“我们一条线100多人，能干满一年的连10个人都没有，工资太低。”李云说。 5 G% P+ z( X, A1 t0 n$ o & u: w1 W' p9 }6 o 同样在组装iPhone 6S生产线上的王玲(化名)在昌硕才呆了3个月就匆忙离开了，“工资不高，一个月3000多元，还累，不想干了”。王玲家在东北，她决定离开上海，回东北老家。 8 \1 o) u- }- \8 `4 F6 _8 t* E1 [; t1 k2 m4 o+ a
对这些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人来说，加班意味着能拿到较高的工资，为了能挣更多钱，他们渴望加班，然而，即使是最忙的月份，他们拿到的工资，也不超过4500元。 ! D$ W% E! [* I& q# b 8 s! \7 K0 P2 |& \* ^# Q- D如果不太加班，一个月的工资在3500元左右，而去年iPhone 6最忙的时候，一个月能拿到5000元以上。9 P) ?( B0 ] C5 i
! W7 }* ] H6 G/ D6 ] “今年加班最多的一个月，我只拿到了4300元，”李云告诉记者，一方面是现在工厂对加班有限制，拿不到高工资，另一方面是生产线减少，“没那么多活，不需要那么多人加班。”! p; z, Y; s' i9 [ _/ m
, q# m% c' V% m5 H& E. o 此前曾有国外媒体报道称，苹果公司台湾代工厂商和硕联合位于上海的工厂存在劳工薪水过低、过度加班和住宿条件恶劣等问题。+ F3 q" n( I, d! d$ Y
( L! t* w9 x( |" ]0 q) P- B5 }但几名被采访员工均表示，迫使员工加班之说并不成立，“反倒是想加班，但厂里不让上”。$ F l8 X- j- s: a- z
